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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塞进雪茄空心处,火三盯着烟嘴处露出的半厘米引信,突然想起父亲出殡那天,棺材上撒的冥币被风卷上天空,像极了此刻在掌心发烫的炸药。
村会议室的那场会,成了路家屯人口中的
断指奇谈。路千里穿着新买的皮尔卡丹风衣,叼着雪茄站在讲台上,治安主任举着打火机的手刚凑近,青烟里突然爆出闷响。火光中,火三看见那根常指着母亲骂人的食指飞向天花板,像只被射落的黑鸟。后来人们说,路支书举着滴血的手喊
抓暴徒
时,眼里闪过的不是疼,而是怕
——
怕那些藏在报箱里的香烟,怕账本上算不清的征地款。
小州在现场捡到带
火
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