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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味已经弥漫了我的口腔,我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绝望地看着她们的背影。
我的妻子,我的孩子,都在为另一个男人担忧。
把那位患者先送上车,你们这位亲属胳膊只是轻微擦伤,完全可以用你的劳斯莱斯送去医院。
讽刺的声音在高架桥回荡,我也跟着慢慢失去了意识。
重症病房,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醒了过来。
我回想起医生的话,去摸自己的左眼和右耳,但上面只有一层厚厚的绷带。
护士提醒我,季先生,不要随意去碰绷带。
好。我听话地放下手,然后又心不在焉地问：左眼失明,右耳失聪了吗
没有彻底瞎,也没有彻底聋。
这个声音我很熟,是那个跟黎秋天争辩的医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