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5/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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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砸在天台护栏上,溅起的水花混着樱花,糊在林深雪的睫毛上。两个沈知远站在她左右,左边的校服少年指尖透明如蝉翼,右边的血迹沈知远掌心渗着淡蓝色液体,与她手臂的纹路形成荧光锁链。
选吧。校服少年开口,声音里带着十六岁独有的沙哑,你总说要救妈妈,这次不用牺牲任何人。他摊开手,钢笔上的藤蔓纹路正在逆时针旋转,像枚倒走的时钟。
林深雪的指尖划过血迹沈知远的手腕,那里有块新的烧伤,形状与苏晚晚脖颈间的疤痕吻合。记忆突然炸开——前世母亲坠楼当晚,她曾在医院看见沈知远抱着支冒青烟的钢笔,袖口露出的皮肤正在碳化。
你不是他。她后退半步,钢笔在掌心震动如心脏,三个月前的回溯实验,你是董事长复制的程序残影。
校服少年的笑容凝固,身体开始泛起雪花般的碎片。血迹沈知远突然拽住她,将带血的钢笔塞进她手里：董事长用我的DNA造了十二个傀儡,每个都带着不同版本的回溯程序。他耳后的纹路蔓延至嘴唇,说出的话却异常清晰,你母亲发现了真相,所以他们伪造了坠楼现场。
手机视频还在循环播放：董事长输入密码时,身后的沈知远举笔刺向心脏,钢笔爆发出蓝光,将他的身影吞噬。林深雪突然注意到,视频右下角的时间戳显示2018.08.12
23:59,正是母亲坠楼的同一时刻。
那不是自杀,是程序初始化。血迹沈知远按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像要把真相刻进她骨头,每支钢笔都是个独立时空,董事长想把我们困在循环里,永远替他清除证据。
天台铁门突然被撞开。苏晚晚冲进来,脖颈间的玫瑰纹身已变成藤蔓图案,手里攥着从太平间偷来的钢笔：他们在楼下布置了炸弹,要把所有证据和我们一起炸死！
林深雪闻到她身上混着的雪茄味,和董事长办公室的一模一样。苏晚晚的美甲又变回枚红色,指尖却在发抖,露出底下未愈合的烧伤——那是被钢笔芯片灼伤的痕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