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8/5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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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信息横陈在上面,每一个字都尖锐得刺穿了他刚刚陷入茫然恍惚的神经,直捅进最深处：
【紧急通知】您好,我们很遗憾地通知您,系统接入记录显示您的朋友许裴安,身份证号XXXXXXXXXXXXXXX,于今日凌晨3时05分,在跨江大桥主桥面失足坠落。目前警方已介入。如有任何线索,请立即与本号码联系。节哀顺变。
路灯的光晕在雨水中化开,冰冷的雨水密集地落在手机屏幕上,字迹瞬间被砸得扭曲模糊,碎裂成一片无法辨认的霓虹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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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固与破碎的边界
路灯碎在湿冷的路面上,一片狼藉的橙黄。
手机屏幕彻底花了。雨滴执着地敲打着塑料外壳,将那条冰锥般的消息撕裂、扭曲,最终糊成一团刺眼的蓝白光晕,什么也看不清了。
江回绵死死攥着那台方寸大小的机器,指节压得咯吱作响,薄薄的塑料外壳在挤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掌心的冷汗混合着冰冷的雨水,滑腻得几乎抓握不住。
嗡——
又一次！同样的号码,更剧烈的震动。像索命的叩击,沿着手臂神经一路撞进他麻木的颅腔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