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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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多看,把手机放回原位,关好抽屉。但那个引路人的代号,却像魔咒一样在我脑海里盘旋。
接下来的日子,我更加留意文彬的举动。他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身上的烟味也越来越重,他以前是几乎不抽烟的。有时他会避开我和凯凯,在阳台上接电话,声音压得很低,但渠道、风险、最后冲刺这些词,还是断断续续飘进我耳朵里。
凯凯的月考成绩出来了,依旧不理想,离C大的分数线差了十万八千里。文彬看着成绩单,脸色铁青,一言不发地把自己关进了书房。那天晚上,书房的灯亮到凌晨三点。
第二天,我发现文彬放在床头柜充电的常用手机,收到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内容很短：明晚九点,老地方见。——引路人。
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老地方是哪里引路人,又是那个神秘的代号！
我强作镇定,记下了那个号码。晚饭时,文彬突然说：明晚学校有个重要的学术研讨会,可能要晚点回来。他说话的时候,眼神有些闪烁,不敢看我。
我嗯了一声,心里却翻江倒海。我知道,他在撒谎。
第二天傍晚,文彬像往常一样出门了。我提前请了假,在小区门口拦了辆出租车,远远地跟着他。他的车没有开往大学的方向,而是拐进了一条僻静的小路,最后在一家名为静思茶馆的门口停下。茶馆看起来很普通,但位置却有些偏僻。
我让司机在街角等着,自己悄悄跟了过去。茶馆里光线昏暗,文彬进了一个包间。我不敢靠得太近,只能在隔壁包间坐下,竖起耳朵听。
隐约间,我听到一个沙哑的男声：周教授,东西我带来了。还是老规矩,只看十分钟,不准拍照,不准记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