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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小姐眼神往上飘去，昭阳正好转头，她慌乱地埋下头坐回位置上。然昭阳并未看她，她转过头与徐言相视一眼，又默契地转回来。
她姓朱，又坐在靠前的位置，应当是朱大师的孙女。
徐言的视线越过众人朝后望去，见王昱猥琐油腻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朱小姐身上，他转头看了后面的宫女一眼，宫女立刻拿着酒盏往王昱的方向走去。
席间又有世家小姐要表演才艺，或跳舞，或抚琴，都是为了引起昭阳的注意，看向她时含情脉脉，而对面的男子，也有吟诗作画的，还算得上的中规中矩，只有两人始终坐在原地，一个面露鄙夷，显然是对这些诗词不满意。另一个则是王昱，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嘴里一张一合，听不清到底说的什么。
昭阳隐隐听到啜泣声，回头看去，那始终埋着脑袋，连啜泣都小心翼翼的女子，不正是她的莹莹堂妹昭阳心有不忍，觉得这个堂妹软弱又可怜，遭遇倒是跟自己有些像。她心里有些犹豫，觉得自己这样对宇文莹莹是否太过残忍，身边突然传来呼吸声，昭阳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听到徐言道。
“开弓没有回头箭，况且王昱实非良人，殿下这么做，也是为她好。”
恰逢一个世家小姐跳完舞，朝着昭阳盈盈一礼，甜美的声音通过潺潺水声传了过来。
“舒儿这支舞练了许久，还请殿下点评。”
身边熟悉的气息忽然消失了，转头一看，徐言正沉着一张脸，一只手握着茶盏，一只手捏住腿上的衣裳，似笑非笑，小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