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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憨小眼睛闪着精明的光,慢悠悠地说:
想学行啊!我爹教我是天经地义。你嘛……咱亲叔侄也得明算账。这样,你每晚交一分钱学艺费,我就让你在窗外头听个够。咋样
一分钱!在那个年头,对小孩子也不是小数目。
我回家,硬着头皮跟父母说了。
母亲叹了口气,父亲沉默地抽着旱烟。他们一辈子老实巴交,但对儿子想学东西的心思是支持的。
最终,父亲咬着牙,从家里那个宝贝木箱最底层,摸出皱巴巴的几张毛票,数出十个一分硬币,郑重地交给我:
拿去吧,好好学!
攥着那十个还带着箱子底潮气的硬币,我心里对李憨这种见钱眼开的做法颇有微词,觉得他不够厚道。
但每晚把一分钱从窗户缝塞进去,听到里面李憨一声进来吧小叔,然后能光明正大地趴在窗台上听三哥讲课、看李憨练习时,那点不满也就被学习的渴望冲淡了。
三哥似乎默许了这种交易,偶尔还会朝窗外瞥一眼,眼神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