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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音冰冷而空洞,敲打在林夏的耳膜上,也敲打在她骤然冻结的心脏上。周先生最后那声绝望的嘶鸣和倒地的闷响,如同冰冷的钢针,狠狠扎进她的神经。电话断了,但那瞬间的恐怖却在她脑海里无限放大、回响。她握着手机僵在原地,地下室照片上那个被红绳缠绕的婴儿面容、镜中女人怨毒的眼神、墙壁渗出的暗红血迹……所有的碎片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攥紧,拼凑成一个狰狞而绝望的图景——一个跨越百年,以血脉为锁链的死亡循环。
周先生,知道秘密的人,死了。下一个,轮到她了寒意如同活物,顺着脊椎一路向上攀爬,冻僵了她的四肢百骸。
几天后,一个没有任何寄件人信息的薄薄包裹,像一个不祥的预兆,出现在林夏堆满未拆封纸箱的门廊上。里面只有一个小小的、老旧的磁带式录音机,旁边放着一盘没有任何标签的黑色磁带。
林夏的手指冰冷而僵硬。她盯着那盘小小的黑色磁带,仿佛看着一条盘踞的毒蛇。周先生最后那声濒死的嘶鸣还在耳边回荡。她几乎是凭着一种自毁般的本能,颤抖着将磁带塞进了录音机的卡槽,按下了播放键。
机器发出一阵沙哑的、令人牙酸的卷带声。
然后,声音传了出来。
不是周先生的声音。
首先灌入耳膜的,是一种非人的啼哭。尖锐、凄厉,仿佛用尽生命所有的力气在嘶嚎,穿透力极强,直刺灵魂深处。那哭声里饱含着无法言喻的痛苦、怨毒和一种冰冷的、对生者的刻骨仇恨。林夏瞬间捂住了耳朵,那哭声仿佛无形的冰锥,狠狠凿进她的太阳穴。
啼哭持续了十几秒,陡然变得微弱,变成一种上气不接下气、濒临窒息的痛苦抽噎。紧接着——
呃…呃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