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47/4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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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薄薄的白色实验服袖子因她的动作微微滑落,她白皙的小臂无意间擦过陆星河放在操作台上的手肘外侧。
那一点微弱的、带着体温的触感,如同宇宙弦的轻柔拨动。
陆星河没有移开目光。他的视线,如同追踪暗弱天体信号的探测器,缓缓从绚丽的星云图像,移回到近在咫尺的夏栀脸上。
屏幕的冷蓝光映着她莹润的侧脸,微微跳动的睫羽下,是比眼前星云更加明亮的专注与兴奋。
那份因自身能力被验证而焕发的、纯粹的自信光芒,毫无阴霾,毫无保留。
陆星河那双总被人说过于冷淡的深邃眼眸,此刻清晰地映着她生动的笑靥。
没有掩饰,没有闪躲,眼底是纯粹的、如同发现新星般珍贵的欣赏与爱意,还有一丝与她共探幽微的、无声的满足。
夏栀自然感受到了这道落在自己脸上的目光。她缓缓侧过头,迎上陆星河的视线。不需要言语,她读懂了他眼底无声涌动的星河。
笑容,在她脸上完全绽开。不是曾经需要强撑的、带着一点怯懦的弧度,也不是大赛舞台聚光灯下被成功催化的笑意,而是由内而外、真正属于夏栀的,明媚、自信、像恒星内核一样稳定燃烧的光芒。
那笑意点亮了她的脸庞,也点亮了整个弥漫着理性气息的观测室。过往曾笼罩她的所有尘埃,早已被这光芒彻底净化为遥远背景的噪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