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58/7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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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氏的楼前空荡荡,只剩下媒体挖掘新闻的喧嚣和一地鸡毛般的狼藉。
一个穿着囚服的男人蜷缩在警车冰冷坚硬的座位上,手铐的寒意刺入骨髓。他整个人蜷缩着,像一个被丢弃的破布娃娃,眼神空洞地望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属于贺氏设计那巨大的霓虹灯牌——那曾经属于他的王国。
灯牌的光芒在正午的阳光下也显得如此黯淡、灰败。
如同他早已坍塌、被钉死在耻辱柱上的人生。
车子拐过一个弯。
他忽然剧烈地颤抖起来,喉咙里发出无法抑制的哽咽。
先是压抑的抽泣,肩膀耸动。
随即,那声音越来越大,渐渐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如同野兽般的嚎哭！
绝望、不甘、悔恨、深入骨髓的恐惧……所有情绪彻底爆发！眼泪鼻涕混合着血污和灰尘,糊了他一脸,彻底失去了所有曾经身为贺总的体面。
苏晚……苏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