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9/3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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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议…
终…止…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她攥着戒指的手指骤然松开,如同断线的木偶,彻底瘫软在顾衍怀里,闭上了眼睛。只有那枚廉价戒指冰冷的触感,还残留在他无名指上,像一个残酷的烙印。
08.
刺鼻的消毒水味像冰冷的毒蛇,死死缠绕着顾衍的每一根神经。ICU厚重的玻璃窗外,他像个被抽走了骨头的破布娃娃,额头抵着冰冷的玻璃,眼睛死死盯着里面那个浑身插满管子、被各种仪器包围的纤细身影。
林晚的脸色在惨白的灯光下泛着死气的青灰,氧气面罩覆盖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紧闭的眼睛,长睫在眼睑下投出脆弱的阴影。心电监护仪上那代表生命的绿色线条,微弱地起伏着,每一次微小的波动都牵动着顾衍快要崩断的心弦。
穿着无菌服的医生盟友走了出来,摘下口罩,脸色比身后的墙壁还要凝重。他看了一眼几乎被绝望吞噬的顾衍,声音干涩：神经毒素,作用中枢。72小时…是极限。没有对应的血清…我们…无能为力。
72小时…顾衍喃喃重复着,这三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心上。他猛地抓住医生的胳膊,手指用力到骨节发白,赤红的眼睛里是孤注一掷的疯狂：哪里能找到血清！告诉我！任何地方！任何代价！
医生痛苦地摇头：来不及了。制毒点被端了,关键数据销毁得很彻底…除非…
除非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