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6/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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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顾晨阳已经猛地推开我,小心翼翼地捧起素描本。他翻到被墨汁浸透的那页,瞳孔骤然收缩——那正是苏念十六岁生日时穿红裙的画像,此刻墨汁正顺着少女的眼角往下淌,像极了血泪。
林晚,你是不是疯了顾晨阳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指腹用力擦拭着画纸上的墨迹,却反而让污渍扩散得更大,这是我最珍贵的东西......
最珍贵的东西我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悲凉,顾晨阳,你连自己画的是谁都不知道,又有什么资格说珍贵
他猛地抬头,眼底闪过一丝错愕。苏念适时地拽了拽他的袖子,柔声道：晨阳,或许林小姐不是故意的......她平时对我很好的......
【顾晨阳将素描本护在怀里,眼神冷得像冰：明天搬去佣人房,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进书房。】
预知的字幕准时浮现,我却只是轻轻摇头：不必了,我明天就搬出去。
顾晨阳愣住了,苏念的指尖在他臂弯处微微收紧。从前我总是对他的决定逆来顺受,像株被修剪得整整齐齐的盆栽,此刻突然的反抗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我说,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顾先生不是早就说过我是替身吗既然正主已经回来,替身自然该退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