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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文件折好塞进口袋,还在和家里商量。
机会难得啊,张主任拍拍我的肩膀,不过确实需要考虑家庭因素。我太太当年跟我从北京调到这儿,也是适应了好久。他顿了顿,对了,你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能远程吗
他是建筑设计师,我下意识回答,然后突然意识到——我不知道赵阳的工作能不能远程。我们聊了那么多可能性,却从未具体讨论过这个细节。
张主任说了些年轻就是资本之类的话就离开了。我掏出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赵阳发消息。咨询师说过,重要的事情最好当面谈。但那个小小的电子设备仿佛有魔力般吸引着我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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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我还是放下了手机。今天有一台心脏搭桥手术,我需要全神贯注。病人是个四十出头的企业高管,烟酒过度,血管像老旧的水管一样堵塞。手术持续了六个小时,当我终于缝合完最后一针时,后背的手术衣已经被汗水浸透。
走出手术室,家属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问着情况。我机械地回答着手术很成功、需要观察之类的套话,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瞟向等候区角落——那里空无一人。多么可笑,我竟然在期待赵阳像以前一样突然出现,带着热奶茶和那个让我安心的微笑。
换好衣服准备离开时,护士小跑过来：林医生,有人在前台找你。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是我先生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