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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他顿了顿,似乎在积攒力气,……没事吧
温瓷喉头哽住,只能用力地点了点头。
沈砚白似乎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微微垮下一点。短暂的沉默再次降临。地下室的光线明亮而均匀,将他此刻的虚弱和那份卸下盔甲后的真实,暴露无遗。
他的目光缓缓移动,最终,落在了温瓷垂在身侧的手上。
那只手,因为刚才的紧张和寒冷,正无意识地微微蜷曲着。手腕纤细,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脆弱。而在那白皙的手腕内侧,靠近腕骨的地方,一道淡粉色的、长约两三厘米的陈旧疤痕,清晰地显露出来。疤痕很浅,边缘平滑,显然是多年前留下的。
沈砚白的目光,就那样死死地、一瞬不瞬地凝固在了那道浅粉色的疤痕上。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温瓷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想将手藏到身后。
就在她手指微微蜷缩的瞬间,沈砚白极其缓慢地、极其艰难地抬起了他那条没受伤的手臂。他的动作很吃力,带着重伤后的虚弱和颤抖。那只骨节分明、曾签下冰冷契约、也曾死死扣住她手腕的手,此刻却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近乎虔诚的轻柔,缓缓地、试探性地伸向温瓷的手腕。
温瓷的身体瞬间僵直,血液似乎都凝固了。她忘记了躲闪,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只带着薄茧、此刻却异常苍白的手,一点一点地靠近。
他的指尖,带着微微的凉意,最终极其轻柔地、小心翼翼地落在了那道浅粉色的旧疤上。指腹的触感微凉而粗糙,像一片羽毛,又像一块冰,轻轻拂过她最隐秘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