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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认知让她脊背一阵发凉。是谁为什么要毁掉这样一幅价值连城的古画是针对沈砚白还是……针对这幅画本身无数疑问瞬间涌上心头,让她感到一阵眩晕。
就在这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突兀地打破了地下室的寂静,由远及近,沿着楼梯走了下来。
温瓷身体瞬间绷紧,像一张拉满的弓。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那脚步声带着一种独特的、属于上位者的节奏和重量感,每一步都像踩在人的神经上。
沈砚白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他换下了拍卖会那身笔挺的西装,穿着深灰色的羊绒衫和同色系长裤,少了几分商场的凌厉,却多了几分居家的深沉。然而,那眼神,依旧锐利如鹰隼,带着审视和掌控一切的冰冷。他一步步走下阶梯,目光先是扫过整个地下室,掠过那些满墙的照片资料时没有丝毫停留,仿佛那只是再寻常不过的壁纸。最后,他的视线定格在工作台上那幅破损的古画,以及站在画前、身体僵直的温瓷身上。
他走到工作台另一端,停下。两人之间隔着那幅破碎的《松壑听泉图》,像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目光沉甸甸的,带着无形的压力。
温瓷感到自己几乎要在这种沉默的注视下窒息。她强迫自己抬起头,迎上他的视线。地下室明亮的灯光下,她清晰地看到他眼底深处那片冰封的荒原,没有一丝波澜,只有纯粹的、评估物品般的冷漠。这眼神让她刚刚因发现人为破坏而产生的寒意,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有进展他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在地下室空旷的空间里带着冰冷的回响。
温瓷的喉咙有些发干。她下意识地想攥紧拳头,指尖却触碰到冰凉的手套。她强迫自己开口,声音带着竭力维持的平稳:初步观察……裂痕严重,边缘有污损和纤维卷翘。需要……需要进一步检测断裂面的微观结构和残留物成分。她顿了顿,终究还是无法忽略那个可怕的发现,声音艰涩地补充,而且……我怀疑,这不是意外。
她紧紧盯着沈砚白的脸,试图捕捉一丝一毫的波动。然而,那张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惊讶,甚至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他只是微微眯了下眼,深邃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然后缓缓移向画上的裂痕。
怀疑他重复了一遍,语气平淡无波,证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