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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竟格外受欢迎。
每当开唱,那股清香便随着水袖翻卷飘向台下,压过旱烟味和泥土腥气。
夕阳西下,晒谷场上就挤满了人。
男人蹲在前排,吧嗒着旱烟,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台上;女人抱着孩子坐在后排,嘴里跟着哼唧;就连拄着拐杖的老太太,也颤巍巍地挪到台下,听得津津有味。
我穿着从箱子底翻出来的水袖衫,画着淡淡的妆,在台上轻启朱唇。
灯光是村里凑钱拉的白炽灯,照在脸上有些晃眼,但我能感觉到那些目光,热辣辣的,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甚至……贪婪。
张屠户家的儿子狗剩,每次都搬着小板凳坐第一排,眼睛瞪得像铜铃,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鼻尖总会不自觉地翕动,像是被那香气勾了魂。
李木匠总是揣着两个热乎的玉米,等我唱完戏就塞给我,脸红得像关公。
他粗糙的手掌递过玉米时,指尖会蹭到我水袖上残留的香粉——那是我用香灰混了榆树皮磨的浆,染在袖口边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