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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渊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轻声道:“不是所有的种子都能开花,有些执念,只会让人心生毒瘤。”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好在你我始终清醒。”
次日清晨,姜婉在花园修剪花枝时,小桃匆匆跑来:“姑娘,不好了!姜柔姑娘她……她自尽了!”
手中的剪刀“咔嗒”落地,姜婉只觉眼前一黑。等她赶到偏院时,看见姜柔躺在床上,手中攥着半瓶鹤顶红,嘴角还沾着血渍。祖母坐在一旁,眼中满是痛惜:“今早送饭的丫鬟发现的,已经请了大夫,只是……”
“为什么?”姜婉跪在床边,看着姜柔苍白的脸,“明明已经答应送她去西山,为何还要寻死?”
“或许……”陆景渊捡起地上的遗书,“她终究是没脸面对。”
遗书上字迹潦草,只有寥寥数行:“庶女之身,永无出头之日。与其苟活,不如赴死。望姐姐与陆世子……白头偕老。”最后那个句号洇开一片血渍,像是她用尽最后力气落下的悔恨。
姜婉攥紧遗书,忽然想起姜柔房中的那面铜镜,想起她每日晨起梳妆时的认真模样。原来她终究是在意的,在意庶女的身份,在意永远无法企及的荣光。
“通知下去,”祖母叹了口气,“按侯府庶女之礼安葬,墓碑上……就刻‘姜氏柔’吧。”
出殡那日,京城下了入秋的第一场雨。姜婉站在侯府门口,看着棺材消失在雨幕中,手中的白菊被雨水打得七零八落。陆景渊撑着伞站在她身边,却没有说话——有些伤痛,需要时间来抚平。
“景渊,”她忽然开口,“你说人为什么会被执念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