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6/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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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尾音未落,我耳中突然炸开尖锐蜂鸣。摇晃的视野里,谢珩腰间的螭纹玉佩与姑姑今早送来的染血甲套重叠成诡异的光斑。那甲套内侧用茜草汁描着的暗纹,此刻在月光下分明是半幅海防图。
姑娘!秋娘提着灯笼冲进来,发髻散乱似是真慌了:刚得的消息,高丽使船在鹿儿岛补给时,舱底滚出二十筐精炼硫磺!
我扶着滚烫的枪管勉强站稳,指尖摩挲到扳机处细微的锉痕。这种环形防滑纹,本该是六百年后才有的工艺。夜风卷着咸腥掠过唇畔,恍惚间竟像是听见了战船铁锚破浪的声响。
第5章
焦土遗策
我攥着引信火折子的手在夜风里发抖,远处官道上流民哭嚎声被吹得断断续续。敢死队长老周突然按住我手腕,粗粝拇指碾过引信棉线,这捻子怎地短了半寸
晌午检查时分明是足尺的。我俯身凑近栈道基座,鼻尖蹭过浸满火油的麻绳。月光突然被乌云吞没,掌心玉佩毫无征兆地裂成两半,碎玉边缘映出记忆里那个雨夜——父亲临刑前用血在牢墙上写的化学式正闪着幽光。
报!西南哨骑折了三个!运粮官王胥跌跌撞撞冲上山坡,官袍下摆沾着新鲜血迹,朝廷重甲兵在五里亭架起弩车,流民队被困在乱葬岗!
老周拔出腰间短刀挑开引信外皮,焦黑火药簌簌落地:有人换了配方,这捻子燃速比寻常快三倍不止。他刀尖突然指向我腰间半块残玉,姑娘这物件,倒像凉州质子府流出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