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5/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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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言的声音有些发颤,眼睛却紧紧盯着花束。当他小心翼翼地把向日葵抱在怀里时,仿佛抱着什么稀世珍宝。他反复检查花瓣有没有碰伤,用路边捡来的麻绳仔细缠绕花茎,还偷偷把自己珍藏的周杰伦海报边角剪下,叠成小方块垫在花束底部,希望能让花束显得更漂亮些。
演出前一小时,后台化妆间里挤满了叽叽喳喳的同学,粉饼的香气混着发胶的味道让人喘不过气。楚悦攥着节目单的手心不断冒汗,彩排时走调的旋律在脑海里循环播放,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嗓子眼。她躲在角落,望着镜子里自己被腮红涂得过于艳丽的脸颊,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笨拙的提线木偶。
周言站在后台门外,深吸了一口气又一口气。他的白衬衫被汗水洇湿,黏在后背上,手心的汗不断渗出来,把百合花的叶子都沾湿了一片。就、就说加油,然后把花给她。
他在心里反复默念,可每一次鼓起的勇气,都在听到里面传来的嬉闹声时消散。
终于,他猛地推开木质后台门,带进一阵初秋的凉风。楚悦抬头,看见周言抱着一大束百合花闯了进来,花瓣还沾着新鲜的露水。他的白衬衫下摆沾着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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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刚才骑车躲避三轮车时摔的,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滚烫的额头上。周围女生的惊呼声瞬间炸开,有人小声议论：这不是理科班那个学霸吗他手里的花好漂亮啊！
给、给你的,加油！
周言的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像是怕被嘈杂声淹没,却掩饰不住发颤的尾音。他不敢直视楚悦的眼睛,把花塞进她怀里时,指尖还在微微发抖。百合的花盘大得几乎挡住她的脸,浓郁的花香裹着少年身上淡淡的皂角味,让楚悦头晕目眩。周言转身就要走,帆布鞋在木地板上发出慌乱的声响,却因为太过紧张,差点被自己的鞋带绊倒。
楚悦接过花来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谢谢你,周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