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4/6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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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指那位大佬对L小姐的无情拒绝（为沈砚冰冷的反应提供合理解释）,将矛盾核心引向林晚单方面的、令人尴尬的纠缠。
这种指向性极强的内幕,在封闭的圈子里像病毒一样扩散,迅速编织出一张关于林晚为爱发疯、行为失格的无形罗网。
城市的另一端,山顶庄园。
这里不是家,是堡垒。沈砚独自一人站在顶层书房的巨大落地窗前。窗外是城市璀璨的霓虹星河,辉煌却冰冷,映不亮室内一丝光线。厚重的窗帘被扯开一半,他置身于光与影割裂的交界处,挺拔的背影僵硬如石。
剧烈的头痛如同生锈的斧刃,一下下凿击着他的太阳穴。呼吸控制不住地急促而浅薄,每一次吸气都像有粗糙的砂砾刮过喉咙。心口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紧紧攥住,带来一阵阵令人窒息的压迫性绞痛。更可怕的是耳畔——
不是寂静。
是硝烟的味道,混着浓重的、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是机枪疯狂的咆哮,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近在咫尺！是队友倒下的身体砸在泥泞里的沉闷巨响！是垂死野兽般的痛苦嘶吼！是瓦砾下绝望的呻吟！
……那地狱般的场景碎片,不受控制地在他眼前翻腾、扭曲、放大！灼热的气浪、飞溅的泥土、扭曲的金属、猩红的液体……感官完全错乱！书房昂贵的地毯变成了泥泞的战壕,窗外璀璨的霓虹变成了燃烧的曳光弹轨迹,空气中昂贵的雪茄气息变成了弥漫的硝烟……
砰！一声闷响！沈砚的手不受控制地狠狠砸在冰冷的防弹玻璃上！坚硬的玻璃纹丝不动,骨节却瞬间破皮,渗出血丝。这一丝真实的刺痛和粘稠的触感,才将他的意识从那片血肉焦糊的幻境中短暂地、狠狠地扯了回来一小片。
他粗喘着,靠在冰冷的玻璃上,汗水浸透了昂贵的衬衫贴在脊背上。眼底残留的惊悸狂乱与暴戾未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