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1/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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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九突然将鎏金星盘按进池水。沸腾的金液里浮出十二面巨型青铜镜,每面镜中都映着李林甫的身影。当镜面转向朱雀大街时,正在跳舞的百姓突然僵直,他们的眼窝里钻出细小的孔雀翎！
李兄看好了！裴九突然撕开衣襟,露出心口与曲红绡相同的纹身,这些孔雀翎是时空坐标！他猛然将星盘刺入心脏,金液顺着翎毛注入地脉。整座长安城的地面突然浮现出巨大的《璇玑阵》,那些跳舞的百姓正沿着阵法轨迹流动！
我突然明白了一切。冲向最近的青铜镜,用义眼铜镜碎片划破掌心。当血珠滴在镜面时,镜中竟浮现出真正的《璇玑城防图》——曲江池底的凹面镜实为李林甫的记忆存储器！
你以为曲红绡真是舞姬镜中突然伸出孔雀翎,将我拽入镜像世界。这里正是三年前东宫铸镜工坊,曲红绡正被人按在模具里。而模具底部赫然刻着李林甫三字,旁边的工匠名单里,竟有现任大理寺卿的名字！
裴九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浑身缠满金线,心口插着那枚鎏金星盘：李兄,该打破轮回...话音未落,十二面青铜镜同时炸裂。碎片中飞出三百六十根孔雀翎,每根翎毛都化作记忆光团！
最刺眼的光团里,我看见自己戴着孔雀面具,正将曲红绡铸入模具。当面具摔碎时,露出的竟是李林甫的脸！而曲红绡胸口的金芯,正与此刻裴九心口的星盘产生共鸣...
第十一章·正月二十四·辰时（7:00-9:00）
曲江池底的淤泥里渗出金液,我在镜中世界看见十二个李林甫正在铸造新的青铜镜。裴九的心口插着鎏金星盘,那些金线正将百姓魂魄抽入镜中。曲红绡的躯体正在融化,她最后的嘶吼裹着金粉：李兄快毁掉金芯！
我突然想起义眼中的铜镜残片。用力掰开眼眶,沾满血丝的镜片突然映出曲江池底的真相——那根本不是什么凹面镜,而是李林甫用百姓魂魄浇筑的记忆熔炉！
你还不明白裴九突然撕开人皮面具,露出李林甫布满皱纹的真容,朕就是那面镜子！他胸口的金芯突然迸发蓝光,十二面青铜镜同时映出不同时空的李慕云——我们全都是他铸造的镜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