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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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仵作班头撞开人群,举着火把照出地窖铁门。门缝里渗出的黑血凝结成孔雀翎形状,门板上钉着七枚青铜钉,排列成北斗七星的形状。
我踹开门的瞬间,浓重的曼陀罗碱气味扑面而来。地窖中央立着具人皮灯笼,灯罩上的二十八宿图正在渗血。更骇人的是灯座底部,用金漆写着光之囚徒的波斯文,与铜匦里的螺钿镜如出一辙。
这是少府监的铸模。裴九用星盘边缘刮下些金漆,但铸模该有工匠印记,这里却...他突然噤声,指腹沾着的金粉在火光下泛着诡异的靛蓝色。
曲红绡突然踉跄着跪倒在地,肩胛处的孔雀纹身渗出黑血。我扯开她衣领,发现纹身颜料里掺着朱砂和磁石粉——这分明是《酉阳杂俎》记载的牵机引,中者会不受控地指向磁石方位。
寅时三刻...她突然用梵语唱起《霓裳羽衣曲》,声音像生锈的刀刃刮过铁器。裴九的鎏金星盘突然脱手飞出,七枚青铜钉应声震落！
地窖开始震动,人皮灯笼轰然炸裂。碎片中飞出七只碧玉眼的青铜雀,每只雀爪都攥着半片人皮。曲红绡突然暴起,孔雀纹身化作活物缠住我的脖颈：李司直可听过'光之囚徒'
第三章·正月十六·辰时（7:00-9:00）
老孙头的尸首蜷在波斯邸店地窖,七窍插满孔雀翎。仵作剖开他肿胀的肚腹时,竟掏出团蠕动的黑色肉瘤——表面布满孔雀翎状凸起,每个凸起尖端都嵌着半粒靛蓝晶石。
这是生面疮。曲红绡突然掀开教坊司的幕布,露出浸泡药汤的铜盆,《天竺医典》记载,此疮需用童男骨髓混合孔雀胆炼制。她指尖蘸着药汤画出图案,竟与地窖铁门上的北斗七星完全吻合。
我捏着晶石凑近鼻尖,突然闻到熟悉的龙涎香。裴九的鎏金星盘突然发出蜂鸣,七枚青铜钉竟自动嵌入晶石表面的凹槽。当最后枚钉子归位时,晶石表面浮现出含光门箭楼的立体投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