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3/5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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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她回答我就挂了电话。这是我最后的筹码——虽然我根本没什么证据。但徐曼生性多疑,她一定会来。
我站在雨里,看着大厦玻璃上自己的倒影。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程总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个为了两千块钱就能捅人的疯子。
但我不后悔。如果重来一次,我还会拿起那把剪刀。
回到巷子口时,我看见小满抱着童童站在路灯下等我,身边是那辆我刚买的破三轮车。灯光把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长得好像能一直延伸到我的脚下。
我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她们时,童童给我的那半块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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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伤口的交易
我站在蓝岸咖啡厅门口,手指不自觉地摸向口袋里的折叠刀。这家店以前是我和徐曼常来的地方,她总爱点那个该死的玫瑰拿铁,说配着落地窗外的江景喝起来特别有情调。
玻璃门映出我的倒影——胡子刮了,头发也勉强梳整齐,穿着小满临时帮我熨过的旧衬衫。但再怎么收拾,也遮不住眼里的血丝和手背上的淤青。
推门进去时,徐曼已经坐在老位置了。三年没见,她更漂亮了,栗色卷发垂在肩膀,钻石耳钉在阳光下闪得刺眼。她面前摆着两杯咖啡,一杯是玫瑰拿铁,一杯是黑咖啡——我以前的口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