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6/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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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站在红毯的尽头,破碎的婚纱裙摆轻轻摇曳。喉咙处的剧痛依旧鲜明,提醒着刚才那濒死的窒息。
好戏,才刚刚拉开序幕。
冰冷的消毒水气味蛮横地灌入鼻腔,盖过了残存在记忆里的香槟甜腻。纯白的墙壁,纯白的床单,纯白的灯光,将VIP病房映照得如同一个巨大的无菌牢笼。死寂,只有心电监护仪规律而单调的嘀…嘀…声,像一只无形的手,一下下敲打着紧绷的神经。
陆沉渊躺在病床上,脸色比身下的床单还要苍白几分。他闭着眼,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两小片疲惫的阴影,褪去了婚礼上的暴戾和疯狂,只剩下一种透支后的脆弱。但这脆弱是暂时的,如同沉睡猛兽的假寐。
门被无声地推开一条缝,一道纤细的身影闪了进来,带着一股刻意收敛的、清甜的花果香。苏软软。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目光在陆沉渊沉睡的脸上停留片刻,确认他并未醒来,才转向坐在窗边单人沙发里的我。我身上的婚纱早已换成了一套宽松的病号服,脖颈上那一圈深紫色的掐痕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刺目,如同一个耻辱的烙印。
苏软软的眼神在那淤痕上飞快地扫过,眼底深处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快意,随即又被浓浓的担忧和委屈覆盖。她在我面前几步远停下,没有靠近,只是微微咬着下唇,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哭过后的沙哑:
晚晚姐……你还好吗脖子……一定很疼吧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表情,见我没有回应,只是平静地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便吸了吸鼻子,继续道,陆总他……他当时一定是气疯了,他太在意林晚姐了……你不知道,当年林晚姐走的时候,他……
说重点。我打断她,声音因为喉咙的伤而有些嘶哑,却异常清晰冰冷,像冰片刮过玻璃。目光从窗外收回,落在她那张写满无辜的脸上。
苏软软被我打断,噎了一下,脸上那点伪装的担忧差点挂不住。她捏紧了手中那个小巧精致的珍珠手包,指节微微泛白。她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声音更轻,却带上了一种隐秘的、毒蛇吐信般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