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5/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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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耗费巨资打造的沉晚居,是陆沉渊用金钱和偏执堆砌的陵墓,埋葬着他永不醒来的梦,也囚禁着所有活人的呼吸。
手腕处的剧痛让我忍不住抽气。陆沉渊却像感觉不到,他猛地将我甩向冰冷的玄关墙壁!脊背重重撞上坚硬的石材,闷痛瞬间炸开,眼前阵阵发黑。
呃……
我闷哼一声,身体沿着光滑的墙壁滑下,跌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湿透的病号服紧贴着皮肤,寒气刺骨。喉咙的伤被牵动,火辣辣地疼,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陆沉渊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投下巨大的、令人窒息的阴影。他站在我面前,胸膛剧烈起伏,湿透的黑发凌乱地贴在额角,水珠沿着他冷硬的下颌线滑落。那双墨色的眼睛,在惨白的灯光下,翻涌着赤红的血丝和一种濒临疯狂的偏执。他死死地盯着我,如同盯着一个亟待解开的谜团,一个可能颠覆他整个世界的怪物。
说!他的声音嘶哑破裂,像是砂纸摩擦着锈铁,带着不容置疑的疯狂命令,每一个字都裹挟着浓重的血腥气,你到底是谁!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巨大的压迫感几乎要将我碾碎。那双曾经温柔过、也冰冷过、此刻只剩下狂乱的眼睛,死死地锁住我的脸,试图从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里,榨取出他想要的答案。
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急促地喘息着,冰冷的湿意从地面蔓延到四肢百骸。喉咙的剧痛让我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能抬起眼,迎视着他眼中的风暴。那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一片冰封的荒原和……一丝几不可察的悲悯。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尖锐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伴随着苏软软带着哭腔的、焦急万分的呼喊,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僵持:
沉渊哥!沉渊哥!你冷静点!别被她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