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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圆之夜很快到来。齐玥倚在窗前,望着庭院里如水的月光。青露已经睡下,案上摆着明日要用的火石和火绒。她摩挲着那颗从听雪轩带出的药丸,思绪纷乱。
一阵箫声忽然飘进窗子。《阳关三叠》,却比她在宫宴上吹奏的更加哀婉。齐玥循声来到后园,看到祁霄独坐石亭,手中正是那支白玉箫。月光将他轮廓镀上一层银边,整个人如同冰雕。
睡不着箫声停了,祁霄头也不回地问。
齐玥在他对面坐下。石桌上摆着酒壶和两只杯子,其中一只杯沿有淡淡的胭脂印——显然经常被使用。
每月十五,祁霄斟满酒杯,舍妹都会陪我饮酒赏月。
酒液在月光下泛着琥珀色。齐玥接过酒杯,小啜一口,辛辣直冲咽喉：...梨花白
灵儿最爱。祁霄仰头饮尽,她总说酒能解百忧。
齐玥想起宫宴那日祁霄代她饮酒的情形,忽然明白了什么：她是在月圆之夜...
毒发。祁霄手指收紧,酒杯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我抱着她,看着她一点点化成血水...却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
月光下,他眼中有水光闪动。齐玥鬼使神差地伸手覆上他的手背：所以听雪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