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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飘起细雪,海棠树的枯枝在风中轻摇。男子捉住妻子的手,吻了吻她腕上那道烧伤疤痕：
那就不去。横竖...我们早就是死人了。
炉火噼啪作响,映照着墙上挂着的一幅画——画中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听雪轩里那幅祁灵画像。只是如今画旁多了两行题字：
灰烬深处生新火,相逢何必曾相识。
妻子顺着丈夫的目光看向画像,突然轻声道：其实...我小时候在冷宫见过她。
谁
祁灵。妻子望向炉火,那时她化名阿芷,来给母妃送药...还教我吹过《阳关三叠》。
男子沉默良久,突然笑了：所以那夜宫宴...你吹得那么像。
因为我记得。妻子也笑了,记得她说...这曲子要吹给心上人听。
炉火渐旺,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与画像中的少女重叠在一起。窗外,新年的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照在学堂门前的木牌上——云白学堂四个字被镀成了金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