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5/7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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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不会是检测错了他的声音干涩得不像自己的。
我们做了两次复核,结果一致。王医生语气平静但眼神充满同情,从遗传学角度讲,AB型血的父母不可能生出O型血的孩子。当然,这只是血型上的...
我明白了。刘川枫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音。他抓起报告塞进纸袋,转身就走。
刘先生！王医生在他身后喊道,如果需要心理咨询...
刘川枫充耳不闻,大步流星地走出诊室。医院走廊似乎突然变得无限漫长,周围的一切都扭曲变形。他机械地迈着步子,直到撞上一个推着输液架的老人,才如梦初醒般道歉。
走出医院大门,刺眼的阳光让他眯起眼。刘川枫站在台阶上,感觉双腿发软。他摸出手机,想给谁打电话,却又不知道该打给谁。最终,他只是打开了通讯录,盯着苏宁宁三个字看了许久,然后锁上屏幕。
公交车上,刘川枫紧攥着扶手,纸袋被捏得变了形。他盯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脑海中闪过二十五年的婚姻生活,闪过雨桐从婴儿到即将出嫁的每一个阶段。那些笑脸,那些爸爸的呼唤,那些骄傲的时刻——全都是假的
钥匙插了三次才对准锁孔。刘川枫跌坐在玄关的凳子上,额头渗出冷汗。家里静悄悄的,苏宁宁去参加同学聚会了,要下午才回来。
他跌跌撞撞地走进书房,从书柜深处翻出几本落满灰尘的相册。手指颤抖地翻开第一页——雨桐满月时的照片,小小的婴儿被他和苏宁宁簇拥在中间,三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这不可能...刘川枫喃喃自语,又翻到雨桐周岁时的照片,她坐在自己肩膀上,小手揪着他的头发。再往后,幼儿园毕业、小学运动会、初中领奖台...每一张照片里,他都以父亲的身份骄傲地站在女儿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