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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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内烛火摇曳,青烟袅袅,我跪在史浩的牌位前,膝盖早已麻木。
婆婆史母坐在太师椅上,眼神如刀般锐利：赵雪,你嫁进我史家十年,丈夫早死,肚子至今不争气,分明就是克夫的扫把星！
我紧咬着唇,指甲深深陷进掌心,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史浩死了三年,你还赖在我史家不走,简直是厚颜无耻！史母拍桌而起,明日天亮,你就给我滚出史家,只许带走身上这件白衣！
周围的史家族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声如针扎在我心上。有人指指点点,有人冷笑连连,却没有一个人为我说话。
我抬起头,泪水模糊了视线：婆婆,史浩生前最疼爱我,他若泉下有知——
住嘴！小叔子史明从袖中掏出一张泛黄的纸张,在我面前晃了晃,你以为我们史家养你是白养的这是你的卖身契,明日我就把你卖到城东的怡春院,正好抵你这些年欠我史家的债！
我瞪大双眼,血色尽失：史明！你怎么敢——
怎么不敢史明阴森森地笑着,你一个寡妇,还想在我史家作威作福到什么时候卖到青楼里正合适,那里的客人最喜欢你这种楚楚可怜的货色了。
族人们非但不阻拦,反而露出了看热闹的神情。有几个老妇人甚至点头称是：早该如此了,一个克夫的女人留在家里就是祸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