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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薇脸上的疯狂瞬间凝固,被一种灭顶的恐惧取代。她猛地扑到单向玻璃前,双手疯狂地拍打着冰冷的玻璃,涕泪横流,声音凄厉绝望地变形:暮深哥哥!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我是爱你的!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都是林晚那个贱人逼我的!是她!都是她害的!暮深哥哥!你救救我!你让他们放我出去!暮深哥哥——!
她的哭喊声撕心裂肺,充满了表演式的哀求和控诉。然而,玻璃外的沈暮深,却像一尊失去了所有感知的石像。他最后深深地、冰冷地看了林薇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堆令人作呕的垃圾,不带一丝温度,不带一丝怜悯。然后,他漠然地转过身,迈开长腿,决绝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监控室。
林薇拍打玻璃的手颓然滑落,身体顺着冰冷的玻璃软软地滑坐到地上,发出绝望的呜咽。她知道,这一次,她彻底完了。她输掉的,不仅仅是自由,更是沈暮深心中最后那一点点可能存在的、虚假的情分。她精心算计的一切,最终将她自己送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仁心医院顶楼,特需病房区。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和绝望的气息,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沈暮深高大的身影立在林晚病房外的走廊上,背对着房门,如同一尊凝固的雕塑。他脚下散落着十几个被捏扁的空烟盒,昂贵的羊绒大衣上沾满了烟灰,散发着浓烈呛人的烟草味。短短几天,他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眼窝深陷,布满血丝,下巴上冒出了青黑的胡茬,曾经意气风发的沈氏总裁,此刻只剩下被悔恨和恐惧反复凌迟后的憔悴与狼狈。
病房的门紧闭着,像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陈医生和张薇如同最忠诚的守卫,轮番值守在门口,看向他的眼神,只有冰冷的排斥和毫不掩饰的警告。每一次他想靠近,都会被他们强硬地拦下。
她怎么样沈暮深的声音嘶哑得厉害,每一次开口都如同砂纸摩擦喉咙。
陈医生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语气没有一丝波澜:沈先生,我说过很多次了。林晚现在的情况非常糟糕,需要绝对的安静。请你离开。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像一把钝刀子缓慢地切割着沈暮深的心脏,她……不想见你。永远不想。
永远不想……
这四个字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沈暮深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口。他高大的身躯几不可查地晃了晃,扶着冰冷的墙壁才勉强站稳。无尽的悔恨如同汹涌的暗流,日日夜夜啃噬着他的灵魂。林薇那恶毒扭曲的嘴脸,林晚咳血时脆弱痛苦的模样,还有那份冰冷的诊断书……无数画面在他脑海里疯狂交织,像一场永无止境的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