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7/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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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里,沈奕被铁链吊起时仍在狂笑：萧揽月！你以为抓了我就能高枕无忧南楚铁骑踏破城门那日......
就凭你那封被截获的密信萧揽月提着裙裾踏入地牢,火把将她的影子投在墙上,宛如张开羽翼的凤凰,你当真以为,我会重蹈覆辙她抬手示意,狱卒呈上染血的信鸽脚环,正是那日他发出的密信。
沈奕的笑声戛然而止,望着萧揽月眼中冰冷的笑意,后知后觉自己从踏入公主府的那一刻,就成了局中棋子。而此刻,萧揽月正用他教过的南楚秘语,对着暗处的暗卫下令：看好他,待南楚大军来时,便是他的死期。
战鼓震碎京都晨雾时,南楚黑旗已压至护城河。萧揽月身披金丝软甲登上城楼,望着城下密密麻麻的敌阵,指尖无意识摩挲腰间苏雯川留下的玉佩
寒风卷起她的披风,露出内衬嫁衣的牡丹暗纹——那是她为凯旋之日亲手绣制。
报！南楚主城火光冲天！斥候的嘶吼穿透硝烟。萧揽月猛地抬头,只见天边燃起赤红晚霞,恍若苏雯川临行前眼底的决然。三日前收到的密信中,他写道：待星子落尽时,便是吾归期。此刻,南楚皇宫方向的流星正划破长空。
地牢深处,沈奕隔着铁栏望着摇曳的火把。锁链哗啦作响,他踉跄着扑向送饭的狱卒：南楚大军可曾破城！回答他的唯有粗粝的糙米滚落在地,混着馊水的气味。远处传来隐约的欢呼,他忽然想起初见萧揽月时,她也是这般站在城楼上,眼中盛着令他痴迷又忌惮的光芒。
当南楚降旗升起时,苏雯川正踩着满地焦土走向皇宫正殿。他摘下染血的头盔,望着龙椅上南楚皇帝的尸首,将虎符重重拍在蟠龙柱上。城外传来此起彼伏的长公主千岁,他仰头望着渐暗的天空,想起出发前萧揽月塞进行囊的平安符,此刻正贴着心口发烫。
归朝那日,朱雀大街万人空巷。萧揽月一袭红衣立于城楼,看着苏雯川骑着踏雪白马穿过重重仪仗。他玄甲未卸,却在见到她的瞬间露出温柔笑意。当圣旨宣下赐婚的刹那,漫天金箔纷扬,与她凤冠上的明珠交相辉映。
婚宴当夜,红烛摇曳。萧揽月轻抚着苏雯川新添的伤疤,忽然想起地牢里的沈奕。她望向窗外明月,轻声道：让他活着,看着我们白头。苏雯川将她搂入怀中,铠甲的凉意被体温驱散：往后余生,再无人能伤你分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