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4/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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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被两名强壮的警员架着,拖离那片属于他的、此刻却如同地狱刑场般的舞台区域时,他的目光,如同垂死的毒蛇,猛地扫过混乱的人群,精准地捕捉到了那个一直静立在角落阴影里的身影——我。
我缓缓地,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眼神穿越混乱的人群和刺眼的警灯,如同两枚冰冷的钉子,直直钉在徐坤那张因绝望和难以置信而彻底扭曲的脸上。
徐坤挣扎的动作猛地一滞。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瞳孔因为极致的震惊和瞬间的明悟而急剧收缩！他张大了嘴,似乎想喊出什么,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漏气声。
我一步步,不疾不徐地穿过混乱的人群,走向被警察控制、如同烂泥般瘫软在地的他。周围的喧嚣、哭喊、警笛,仿佛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
我在他面前停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看着这个前世今生,带给我无尽痛苦和毁灭的仇人。他瘫在地上,昂贵的西装沾满了灰尘和不知名的污渍,头发凌乱,脸上涕泪和汗水混在一起,眼神涣散,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惧和茫然。曾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金融魔术师,此刻连一条丧家之犬都不如。
我慢慢地蹲下身,与他视线平齐。动作从容,甚至带着一丝优雅。
会场内巨大的环形屏幕上,依旧清晰地投射着我和徐坤此刻的特写。全球的目光,都聚焦于此。
我凑近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清的、如同情人低语般轻柔的语调,一字一句,清晰地送进他嗡鸣的耳中：
师父,我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只有淬炼自地狱的冰冷,这才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