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3/3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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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同出膛的炮弹,在守卫愣神的刹那,猛地从他们中间的空隙冲过！双手抓住平台边缘冰冷粗糙的金属护栏,身体爆发出最后的力量,一个利落的引体向上翻越！
她稳稳地落在了混乱的平台之上！与半边身体麻痹、面具失效、正试图挣扎起身的秦峥,近在咫尺！
冰冷的枪口,瞬间顶在了秦峥的太阳穴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仓库里,两台还能动的清道夫在失去控制台指令后,电子眼红光闪烁,陷入了短暂的逻辑混乱,停在原地。被机油糊住的那台还在徒劳地挣扎。阴影中的守卫投鼠忌器,不敢开枪。高处的摄像头,无数双匿名的眼睛,死死地聚焦在这小小的平台上。
火焰在控制台上跳跃,映照着秦峥那张因电击和剧痛而扭曲的脸。他面具的镜片碎裂脱落,露出了那双眼睛——曾经是冷静睿智,如今只剩下震惊、愤怒和一丝难以置信的…癫狂。
你…你竟然…秦峥的声音嘶哑,带着电流灼伤的疼痛。
我活下来了,秦峥。林晚的声音冰冷而平静,只有抵在他太阳穴上的枪口,稳如磐石,微微颤抖的指尖泄露着劫后余生的剧痛和消耗殆尽的体力,就像当年在地下拳场,无数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一样。你忘了这才是我。
秦峥死死地盯着她,眼神如同淬毒的匕首：杀了我！开枪啊！看看你的枪里,还有没有子弹！你以为你能走出这里整个平台都在直播！外面都是我的人！杀了我,你也得陪葬！他试图用语言刺激她,身体却在枪口的威压下不敢有丝毫异动。
林晚看着他眼中那熟悉的、疯狂的偏执,突然笑了。那笑容里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无尽的疲惫和一种洞穿一切的悲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