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8/4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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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导处办公室厚重的木门在身后关闭,隔绝了走廊的喧嚣。一股混杂着文件柜木质、陈旧书籍和消毒水味道的空气扑面而来。王主任正坐在办公桌后面,面前摊着几份文件,手指夹着一支没点燃的香烟。他看起来五十岁上下,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眉头习惯性地皱着,法令纹深刻,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样。看到三人进来,尤其是林薇,他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耐烦。
王主任,张老师开口,语气有些艰涩,将手中那张皱巴巴的纸条放在王主任桌上,事情是这样……
他简略叙述了考场情况,强调纸条在林薇座位下方被发现,以及陈浩同学作为目击者。叙述过程中,他几次看向林薇,眼神复杂。
王主任全程面无表情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等张老师说完,他捏起那张纸条看了看,目光转向林薇,带着审视的锐利：林薇同学,你自己解释一下。他的语气低沉,带着习惯性的官腔。
口袋里的手机轻微震动。
林薇松开紧握的手指,指尖因为用力而有些麻木。她从口袋里抽出手——这个动作很自然,像是紧张时的习惯动作——顺势将手机调整了一下角度。手机现在更深地滑入了口袋底部,镜头恰好透过口袋边缘布料与身体形成的微小缝隙,正对着办公桌的方向,虽然角度倾斜且受限（主要能看到桌面边缘、王主任的手和张老师下半身）,但声音接收更清晰了。她的左手则自然地垂在身侧。
解释林薇开口,声音比她自己想象的还要平稳,带着冰渣,我说我没有作弊,这张纸条不是我的,是有人故意扔到那里诬陷我。这,就是我的解释。
不是你的王主任眼皮都没抬,拿起那张纸,就在你椅子下面,还是你亲眼看到的他指的是张老师。
位置不能说明一切,王主任。林薇寸步不让,难道有人把垃圾扔在我桌下,就是我产生的垃圾吗至于看到……我只能说,有人‘刚好’在纸条落地的时候抬了一下头。她的目光如冷电般扫过一旁抱着手臂、满脸正气的陈浩。
陈浩立刻跳脚：林薇你什么意思！自己作弊被逮住了还想诬赖别人有本事你拿出证据证明不是你丢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