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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开启的瞬间,我冲进去执行指令。门即将关闭时,一只戴着手套的手突然插入门缝。我惊恐地后退,看着门再次打开——是诊所的男护士,面无表情地举着某种注射器。
我的右手突然挥出,一记精准的掌根击打在他喉结上。护士瞪大眼睛,痛苦地弯下腰。这次我看清了——虽然是我的身体在动,但动作风格完全是程锐的,带着他大学时练过三年跆拳道的痕迹。
关门！我们齐声喊道。
电梯下降过程中,我的身体控制权似乎在不断切换。一会儿我主导,一会儿程锐接管。最奇怪的是,这种交替变得自然起来,像是驾驶一辆车时换挡,无需思考。
B2层空旷阴冷。程锐指引我找到一辆黑色摩托车——我的身体自动从口袋摸出钥匙,尽管我根本不记得自己有摩托车。
什么时候买的我喘着气问,双腿跨上座椅。
三个月前。程锐回答,你删除了这段记忆。我教你骑的。
发动机轰鸣,我们冲上坡道。保安试图阻拦,程锐控制我的身体一个急转弯避开。阳光刺眼地照在脸上,我们自由了——暂时地。
驶入车流后,我终于夺回部分控制权,手掌心全是汗。现在去哪
程锐沉默片刻。我父母的老房子,郊区。他们出国旅行了,房子空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