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8/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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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雨在终南山下的茶馆一待就是十年。这十年间,她将紫檀木杖中记载的秘史整理成册,却始终没有出版。每当夜深人静,她就会轻抚杖身的龙纹,回忆那个跨越千年的约定。
这一年重阳,终南山的枫叶红得格外鲜艳。林小雨照例在后院备好茶点,等待那个可能再也不会出现的身影。日落时分,一阵山风拂过,茶桌上的风铃突然无风自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抬头望去,院中的古松下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影。那人一袭青衫,背影挺拔如松,正仰头望着天边的晚霞。林小雨的心猛地一跳,手中的茶壶差点脱手。
李...先生她试探着呼唤。
那人转过身来,竟是一张年轻的面容,眉目间依稀可见李治的影子,却又多了几分超然物外的气质。他微微一笑：林姑娘,别来无恙。
原来这才是李治真正的模样。当年在大唐,他借助秘术延缓衰老,直到百岁高龄才选择以真面目穿越时空。这次他不再受时间限制,可以自由往来古今。
这些年,我走遍了你们这个时代的每个角落。李治轻抚着茶馆的竹帘,高楼广厦令人惊叹,但最让我怀念的,还是终南山的云雾。
林小雨发现,他说话时眼中常带着淡淡的忧伤。追问之下才知,虽然他能穿越时空,却无法改变既定的历史轨迹。安史之乱的惨状、甘露之变的血腥,这些他都只能眼睁睁看着发生。
这就是天道。李治望着远处的山峰,我们能见证历史,却终究是历史的过客。
就在两人品茶论道时,茶馆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几个黑衣人翻墙而入,为首的正是当年消失的马克斯。他面容憔悴,眼中却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我终于找到你们了！我在开元年间当了三十年苦役,就为等这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