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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呀......
唱戏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更近了,像是贴着我的耳根。
我猛地回头,院子里空无一人,只有月光惨白地铺在地上,映出一道湿漉漉的痕迹,从纸人作坊一路延伸到我的脚边。
像是有人拖着湿衣服走过。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冲回堂屋,反手锁上门,心脏狂跳。
煤油灯的光映在爷爷的遗像上,他的眼睛在阴影里显得格外幽深,仿佛在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必须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从怀里掏出那本《往生录》,翻到记载周家小姐的那一页。
借着灯光,我终于看清了褪色字迹的完整内容：
甲子年七月初七,为周家小姐扎婚嫁人偶一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