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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槟杯折射的光斑在沈昭视网膜上跳动。她看见陈明与程厉碰杯,两个男人袖口相触时有什么金属物件完成了交接。这个动作不超过0.3秒,却被程临雪植入她肩胛骨的微型传感器精准捕捉。
他们交换了存储器。程临雪的声音带着电子干扰的细微杂音,我需要你制造干扰。
沈昭按住耳后植入点,芯片在皮下发出刺痛。三小时前程临雪在轿车后座为她安装这个设备时,手术刀划开皮肤的触感还残留在神经末梢。为什么是我她再次问出这个无解的问题。
程临雪将香槟灌入她喉间,酒精混合着对方唇釉的樱桃味。因为你是最完美的诱饵。玻璃杯沿留下半个唇印,沈明远的女儿,正义的化身,法医中心的道德标杆。
舞曲突然切换成探戈。程临雪拽着她滑入舞池,黑色西装与红裙在旋转中绞缠。沈昭的鞋跟碾过程临雪的脚尖,对方却报以更用力的搂抱。疼吗程临雪舔掉她锁骨上的汗珠,这才刚开始。
沈昭在舞步变换中瞥见陈明离场。她假借眩晕踉跄,撞翻侍者托盘。香槟塔崩塌的瞬间,程临雪已消失不见。水晶杯碎裂声里,她听见耳机传来指令：消防通道,现在。
通道里的应急灯将一切染成血红。程临雪正用钢丝撬开电梯控制面板,手指灵活得像在解剖。陈明去了地下三层,她齿间咬着微型手电,那里有个不在建筑图纸上的房间。
沈昭注视钢丝在程临雪指腹勒出的血痕。这个女人流血的样子如此真实,与传闻中刀枪不入的黑道女王判若两人。你究竟要什么她按住对方手腕,真相还是复仇
程临雪突然吻住她。这个吻带着血腥味和电路板的金属气息。我要他们看着自己的心脏被剖出来,分离时她的睫毛扫过沈昭脸颊,就像他们对我父亲做的那样。
电梯开始下行。沈昭在镜面轿厢里看见两个女人的倒影重叠——一个白衣法医,一个黑衣恶魔。她们的呼吸在密闭空间里同步,直到负三层提示音撕裂寂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