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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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系统突然判定我失去使用价值,强制解雇。我淡定刷爆最后一张黑卡,结算界面弹出金手指提示：【是否抽取公司能量点】点击瞬间,满屏SSS级能力卡牌照亮地铁隧道。看着CEO歇斯底里的追杀令,我随手抽出数据湮灭。想报废我你先废。

凌晨两点十七分。城市早已死了,只剩骨头架子。霓虹灯牌在窗外滴着油腻的红光,映在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上,像一块块凝固发臭的血斑。中央空调发出濒死的嘶鸣,吹出来的风带着一种劣质过滤芯的尘埃和甲醛混合味儿,又干又冷,刮得喉咙发疼。

面前的巨屏幽蓝依旧,密密麻麻的数据流永不停歇地奔腾、厮杀。眼睛盯着其中一行不断跳动变红的异常参数指标,仿佛在流血。时间的概念模糊了。手指在冰冷的机械键盘上敲击,嗒、嗒、嗒,像心跳漏拍的节拍器,是这片死寂里唯一的活物声响。太阳穴深处嵌着一颗钝钉子,随着每一次心跳,就狠狠往脑髓里砸一下。一股铁锈混合着酸腐的味儿从胃底反上来,死死顶在喉头——又是那劣质能量棒的垃圾味儿。

林澈。名字不错,此刻像个冰冷的烙印打在工牌上。在这座名为深蓝科技的钢铁丛林里,它意味着三组数据风暴的唯一闸口。公司那具冰冷庞大、名为潘多拉的超级主机系统,把它的万千触须伸进每一个角落,精准而高效地榨取着每个环节的能量。林澈就是它伸向数据湍流里的一只铁爪。只是最近,他总觉得这只手……偶尔会不受控地发抖。

又一次,指尖悬在一个关键的修正指令确认键上,那瞬间的迟滞被放大了千倍万倍。不是因为疲惫——虽然疲劳感像裹尸布一样勒紧了他全身的骨头——而是指令上传前的某个瞬间,一股微弱、冰冷、如同金属摩擦的细小声响,从思维角落的深渊里渗出来。

【能量……波动……阈值…过低……】

幻觉。一定是过度疲惫的幻觉。潘多拉系统的主控核心,深埋在地底百米之下被层层液态金属和超导线圈包裹着。它的声音怎么可能像生锈的铁片刮过神经

他甩甩头,想把那诡异的声音和喉咙里的恶心感一起甩掉,手伸进口袋。指尖碰到一张卡。薄薄一片,材质却是温润厚重的高级复合材料。纯黑色卡身,正面烙着一个银灰色的深蓝金字塔徽记。这是他权限之内最高的应急能量储备卡,卡芯里流淌着浓缩的信用额度,如同血液。平日里轻易不敢动用,那是关键时刻吊命的玩意儿。此刻,他几乎麻木地把它掏了出来,旁边自动弹出的识别区蓝光闪烁。

嘀。

识别通过的短促音效在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屏幕侧边弹出一个简朴的购物结算界面。他没有任何犹豫,也不需要思考——指尖在虚空中划动,操作迅速如同本能,选择、确认,几乎是在扫描成功的瞬间就完成了所有步骤。动作流畅得惊人,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