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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不像流星？”李嘉转头问我，发丝被气浪吹得扬起，扫过我发烫的脸颊。我盯着她睫毛上跳动的光斑，喉咙发紧得说不出话，只笨拙地点头。又一簇烟花在头顶绽开，银色火花簌簌坠落，恍惚间分不清那些簌簌而下的，是夜空的星屑，还是我慌乱的心跳。
我躁动不安的内心小鹿乱撞，缤纷的烟花已然失去了它原有的吸引力。
此刻，我的内心已然被李嘉所占有，我的目光也不再是看着天上绽放的烟花，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李嘉看。
夜空炸开第一朵烟花时，李嘉仰起的侧脸被染成绯红色。她睫毛上落着零星雪粒，羽绒服帽子的毛绒边随着晚风轻轻晃动，呼出的白雾在冷空气中凝成小小的云团。人群的惊叹声此起彼伏，我却数着她耳尖被冻出的淡粉色，连手里快要凉透的烤红薯都忘了握紧。
烟花接连绽放，金色星雨簌簌坠落，照亮她眼里闪烁的光。有一瞬间，我几乎要伸手去接她发梢飘落的雪花，喉咙里反复练习过无数遍的话语滚烫发烫。可书包里沉甸甸的五三模拟卷突然变得清晰可感，手机屏幕上倒计时"距高考125天"的数字在记忆里跳动。
寒风卷着爆竹碎屑掠过耳畔，远处传来零点的钟声。我低头呵出白雾，在掌心画出歪歪扭扭的心形，又迅速用另一只手抹掉。等玉兰花开记教学楼前的小径，等盛夏的风掠过志愿填报单，那时我会带着最耀眼的成绩，把藏在习题册里的心事，兑换成真正的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