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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手!
怎么会!
一股比刚才强烈十倍的、带着浓重死亡气息的寒意,如同冰封万年的极地冰川,轰然砸进我的胸腔!我的牙齿不受控制地剧烈磕碰起来,发出咯咯咯咯的、令人牙酸的声响。胃部痉挛着,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翻涌而上,喉咙里全是苦涩的胆汁味道。我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生怕下一秒就会失控地尖叫出来。
那只苍白的手搭在门框上,停顿了极其短暂的一瞬。然后,它开始发力,以一种缓慢到令人发狂的速度,向内推门。
吱呀——
一声拖长的、令人牙酸的、老朽木门轴转动的声音,异常清晰地透过耳机(不,我根本没戴耳机!)直接灌入我的耳中!这声音如此真实,带着木头摩擦的粗糙颗粒感,仿佛那扇门就在我的眼前、就在这间出租屋里被推开!
门缝越来越大。
门后的黑暗浓稠如墨,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那只苍白的手之后,是同样苍白的手臂,然后是……肩膀。一个穿着浅蓝色、洗得发白的旧式碎花家居服的女人身影,一点点从门后的黑暗中显露出来。她的身体被门框切割着,动作僵硬而缓慢,如同一个关节生锈的木偶。
她低着头,长长的、略显干枯的黑发垂落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到一点尖削苍白的下巴轮廓。
镜头死死地锁定着她。整个画面只剩下她推门而入的缓慢动作,和那令人窒息的、不断放大的门轴摩擦声。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像在油锅里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