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6/5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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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到了门口,俞川轻声问。
程微意从包里摸出钥匙,却怎么也插不进锁孔。俞川接过钥匙,两人的手指再次相触。门开了,程微意跌跌撞撞地走进去,俞川在身后扶住她。
小心。
程微意倒在沙发上,意识模糊中感觉有人替她脱掉外套和鞋子,又拿来毯子盖在她身上。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拂开她额前的碎发。
为什么要离开我...她听见自己含糊不清地问,不知是在说梦话还是现实。
我从未离开。俞川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是你推开了我。
程微意想反驳,却沉入了梦乡。迷糊中,她似乎听到有人在她耳边低语：医院...对不起...但醒来时,她已记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第二天清晨,程微意被手机闹铃惊醒。头痛欲裂中,她发现自己穿着昨天的衣服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毯子。茶几上放着一杯水、两片阿司匹林和一张字条：
吃了药再上班。早上有会,先走了。——K
字迹工整有力,和五年前他留在她素描本上的便条一模一样。程微意拿起药片,突然注意到水杯下压着一张照片——是她在毕业展现场的背影,面前是一幅未完成的水墨画,画上依稀可见一个男子的轮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