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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没下毒。徐曜仰头喝干自己那杯,喉结在灯光下滚动,1921年拉菲,比你书店里最贵的书还值钱。
陈米终于坐下,但没碰酒杯:你说能给我答案。
急什么徐曜突然倾身过来,手指擦过他耳际,从沙发靠背后抽出一张泛黄照片,先看看这个。
照片上是北大图书馆前的石阶。年轻的父亲戴着圆框眼镜,身旁站着学生模样的徐曜,两人手中各捧着一册《共产党宣言》。陈米的指尖颤抖起来——照片右下角日期显示1923.5.4。
陈教授是我在北大最敬重的导师。徐曜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轻,也是介绍我加入共产党的引路人。
留声机恰好在这时跳针,钢琴曲卡在一个不和谐的音符上。陈米猛地站起来,长衫下摆带翻了酒杯,红酒在白色桌布上漫开,像一滩鲜血。
你撒谎!他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军统特别行动组组长会是共产党
徐曜不慌不忙地拾起照片,从《楚辞集注》里抽出一张批注页。陈米立刻认出父亲的字迹:曜儿今日背诵《离骚》全篇,尤以长太息以掩涕兮一句动情。此子心性质朴,将来必成大器。——1924年冬
1927年4月12日。徐曜的手指抚过那行字,像是在抚摸一道伤口,我正在陈教授家里整理《新青年》的稿件...
敲门声骤然响起。两人同时绷紧身体。徐曜迅速将照片和批注塞回书里,一把拉过陈米的手腕:是张世群,他查到我的行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