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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你三天内撤离上海。徐曜突然抓住他的肩膀,力道大得惊人,张世群已经怀疑你了,下次我不一定来得及——
急促的敲门声再次打断他的话。这次伴随着张世群的喊叫：徐组长！刚接到紧急电话,请您立即回总部！
徐曜咒骂一声,迅速将钥匙和文件塞进陈米的长衫内袋。他的动作突然顿住——陈米怀里的《嵇康集》滑落在地,露出书页间用红笔圈出的奇怪符号。
果然...徐曜捡起书,嘴角浮起古怪的微笑,陈教授把密码本传给了你。
走廊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徐曜突然将陈米推到窗前,扯开他的衣领对着锁骨狠狠咬下去。陈米痛呼一声,却被更大的痛楚淹没——徐曜趁机将氰化物胶囊从他盘扣中取走了。
这是为你好。徐曜把胶囊扔出窗外,转身去开门前最后看了他一眼,明德书店后门有辆黑色雪佛兰,车牌367。现在,立刻,马上走。
陈米摸着火辣辣的锁骨,突然抓住徐曜的手腕：你为什么要帮共产党
徐曜的眼神在那一刻变得无比疲惫,像是突然间老了十岁。他轻轻挣脱陈米的手,从西装内袋掏出两张并排的证件——军统特别行动组组长和中共特科红队的证件。
因为1927年4月12日那天...徐曜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是陈教授用身体挡在门前,让我从后窗跳进苏州河逃生的。
门被拉开时,徐曜已经恢复了醉醺醺的模样。陈米最后看见的是他摇晃的背影,和衬衫后背越来越大的那片血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