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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车祸,但...林叔压低声音,线人看见他尸体口腔里有樱花状的灼痕。
陈米与徐曜对视一眼,同时看向那枚刻着樱花的弹头。窗外,不知谁家的留声机飘来哀婉的《天涯歌女》,混着卖报童的叫卖声：号外号外！闸北又现凶杀案...
巨籁达路27号是栋不起眼的红砖洋房,窗台上摆着一排蔫头耷脑的绣球花。
陈米站在后门廊檐下,雨水顺着他的呢子大衣下摆滴落。他数到第三块地砖时,钥匙刚好插进锁孔——徐曜给的位置分毫不差。门开了一条缝,黑暗中有金属冷光闪过。
《嵇康集》第17页第3行。陈米低声道。
什么内容徐曜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带着浓重的鼻音。
声无哀乐,而心有郁结。
门完全打开了。徐曜披着件藏青色睡袍,左手握枪,右手举着煤油灯。灯光下他脸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右肩绷带渗出新鲜血迹。陈米闻到了威士忌和止血粉混合的气味。
牙刷带了徐曜侧身让他进来,锁门时动作有些迟缓。
陈米从内袋掏出牙刷,徐曜接过来对着灯光检查,突然笑了：全新未拆封...怕我下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