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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到了徐曜转回身时,又恢复了那种玩世不恭的神情。他伸手拂去陈米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陈先生这样文弱,可不像是会与乱党扯上关系的人。
徐先生说笑了。陈米退后半步,腰抵在柜台边缘,我只是个卖书的。
徐曜低笑一声,突然撑住柜台将他困在双臂之间。陈米能数清他睫毛投下的阴影,闻到他呼吸里淡淡的威士忌味道。
明晚七点,华懋饭店有个古籍鉴赏会。徐曜的气息拂过他耳廓,陈先生若赏脸,我可以详细解释什么叫'崇祯版'的秘密。
门铃再次响起时,徐曜已退到安全距离。他拿起那本《楚辞集注》随意翻阅：这本书我买了。对了...他从书页间抽出一张对折的纸,夹着的废纸,帮您扔了
陈米眼睁睁看着情报被徐曜收入口袋。夕阳透过彩绘玻璃窗,在两人之间投下血色的光斑。
明日见,陈先生。徐曜推门而出时,风铃在他头顶发出清脆的悲鸣。
林叔急忙拉下卷帘门。陈米跌坐在太师椅上,发现长衫第二颗盘扣不知何时被解开了——徐曜取走情报的瞬间,顺便检查了他是否贴身携带武器。
要撤离吗林叔声音发颤。
陈米摇头,指尖抚过被徐曜握过的手腕。那里还残留着灼热的触感,像被盖上了无形的烙印。他想起父亲被捕前的警告：最危险的敌人往往戴着最迷人的面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