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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米转头,看见自己背上有块暗红色的胎记,形状像片枫叶。他愣住了——这个胎记从小就有,但位置在肩胛骨之间,自己都很少注意。
老师...说过...徐曜的声音越来越弱,找到...枫叶...标记...
摩托艇的探照灯扫过水面。陈米立刻趴下,用身体护住徐曜。灯光远去后,他发现徐曜又陷入昏迷,但右手仍紧握着他的手腕,像是怕他消失。
雨中的公共租界像座鬼城。陈米背着徐曜蹚过一条污水沟,终于来到赫德路13号——栋外墙爬满常春藤的三层洋房。钥匙顺利打开了后门,厨房里留着盏煤油灯,桌上压着张字条：二楼卧室已准备——周
卧室比想象中舒适。陈米将徐曜放在床上,立刻检查伤口。腹部的缝合线已经崩开,脓血不断渗出。他咬咬牙,用护士给的酒精清洗伤口,徐曜在昏迷中剧烈抽搐,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
忍着点。陈米按住他,继续清理伤口。当擦到后背时,那块樱花烙印在煤油灯下显得格外刺目——五片花瓣,花蕊处是个小小的7字。
特高课第七刑讯室...徐曜突然开口,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叛徒...专属...
陈米的手顿住了。徐曜的眼睛半睁着,但目光涣散,显然是在高烧中说胡话。
他们...用老师...威胁我...徐曜的额头渗出冷汗,烙铁...通电...
陈米的胃部绞痛起来。他轻轻擦去徐曜额头的汗水,后者突然抓住他的手,力道大得吓人：名单...在钟表齿轮里...告诉...钟表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