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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远愣住了。确实,在研读杜明哲的手稿后,他开始尝试创作自己的左手曲目。起初只是模仿,后来渐渐有了自己的风格。但他从未想过这些练习曲有什么价值。
杜家愿意资助你一起去,林芮继续道,作为小雨的音乐导师。那所学校也有成人进修项目。
程远的大脑一片混乱。这太突然了,太...不真实。一个月前,他还是个沉溺酒精的失败者,现在却被告知可以去世界顶级音乐学府进修
我需要考虑。他最终说。
回到公寓,程远坐在电子琴前,左手悬在琴键上方。他闭上眼睛,让手指自由落下。旋律流淌而出,不是杜明哲的,不是小雨的,而是他自己的——粗糙但真实,生涩但充满情感。
这一刻,程远明白了：音乐从未离开他,只是换了种形式存在。右手残废不是终点,除非他自己放弃。
第二天清晨,程远接到杜明华的电话：小雨又发烧了,坚持要见你。
医院里,小雨的状况比预想的严重——高烧不退,医生怀疑是肺炎。她的小脸烧得通红,呼吸急促,但一听到程远的声音就伸出手。
程远哥哥...别走...
程远握住她滚烫的小手,我不会走的,小雨。我就在这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