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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想一直看见...小雨把脸埋在他肩上,泪水打湿了他的衬衫,看见钢琴,看见阳光,看见你和杜阿姨...
离开医院时,小雨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她坚持要步行回学院,说是想感受阳光的形状。程远牵着她的手,为她描述沿途的一切——梧桐树的影子如何在地上跳舞,湖面上的波光如何闪烁,远处雪山如何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程远哥哥,小雨突然问,天空的蓝色...像哪个音
程远愣住了,随即明白过来——小雨在用她唯一理解的方式看见世界。像中音C的大三和弦,明亮而温暖。
小雨笑了,那云朵呢
高音区的颤音,轻盈飘忽。
他们就这样一路翻译着视觉世界,直到学院门口。一个意外的身影站在那里——玛尔塔,手里拿着两杯咖啡。
听说今天有治疗她递给程远一杯,然后蹲下身,将另一杯递给小雨,热巧克力,加奶油。
小雨接过杯子,礼貌地道谢,但程远注意到她的小脸绷紧了。自从他和玛尔塔走得近后,小雨就表现出微妙的不悦,有时甚至会在玛尔塔指导他时故意打断。
治疗有突破,程远告诉玛尔塔,小雨短暂恢复了视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