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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远皱起眉头。理查德上周确实出现在学院附近,说是来听一场音乐会,但程远注意到他一直在观察小雨。如果理查德与小雨生母有联系,甚至可能与杜明哲的车祸有关...
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开门后,他惊讶地发现是小雨,抱着乐谱站在门口。
我写了新曲子,她直接走进来,摸索着坐到钢琴前,想让你第一个听。
不等程远回应,小雨的手指已经在琴键上舞动。曲子开始是欢快的,像春日的小溪；中段转为忧郁的小调；最后回归主题,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复杂和声。程远听得入神——这远远超出了一个十岁孩子的创作水平,甚至有些段落让他想起杜明哲晚期作品的深度。
太美了,曲终时程远由衷赞叹,你给它取名了吗
《第一眼》,小雨轻声说,关于今天...看见你的那一刻。
程远心头一热,将小雨搂入怀中。我们会让你重见光明的,我保证。
小雨靠在他胸前,突然问：你和玛尔塔老师...是恋人吗
程远僵住了。他和玛尔塔确实越走越近——从专业指导到私人咖啡约会,再到上周那个在湖边几乎发生的吻...但他从未想过如何向小雨解释这种关系。
我们...是好朋友,像我和你一样。他笨拙地回答。
